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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2/2页)
其实又何尝不疑惑?可她这小姑子的想法从来都是异于常人,从前她就不懂她。 皇后见她模样,便知也问不出什么了。 “凤阳公主昨个亲自给东宫下了请帖,瞧来是要以太子为靠山了。” 没再继续先前的话题,皇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事。 如今便是连凤阳公主都投靠了太子。 东宫拥簇者众多,地位稳固,若不犯天大的错事,只怕连圣上都不能轻易动摇他的位置。 如今她跟陈王能依仗的,唯有圣上。 只要圣体康健,护着陈王长大成人,那时候依附他们的那些臣子才会真正吃下定心丸,死心塌地的为他们母子谋划。而到那时候,他们才会有真正的势力跟太子有一争之力。 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恨不得陈王都快快长大。 想到陈王年幼,又想到太子连着半月来,让人频频往教坊司送药的举措,她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若皇长孙出自东宫,那无疑是给太子又添了几分筹码。 “听说你那小姑子身子骨素来不康健?” 杨氏被突然一问还愣了下,而后忙道:“是有些病弱,随了我那婆母。” 皇后遂稍微安下心来。 如此,大概不会轻易怀上罢。 九月的夜,凉风习习,秋虫鸣脆。 深夜,荒僻沉静的厢房外,传来沉重又踉跄的脚步声。 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头猝然踹开时,房门碰撞墙壁发出的刺耳声响,扰了一室的幽静。 屋里守夜的两个婆子惊愕的望着来人,一时间忘了反应。 “出去。” 他喝令。话是对那两个婆子说的,目光却一动不动的落在榻上人身上。 两婆子心惊肉跳的奔了出去,顺势关好了房门。 壁上微弱的烛光跳动,光影掠在她面上,越发衬的她人消瘦,脸苍白,目发红。 她陡然奔下榻来,从贴靠在墙壁上的桌面上抄起两个茶杯,冲他的方向趔趄跑来几步,而后发狠的冲他面上掷去。 “你滚你滚!!” 晋滁拎着酒壶倚在门上,面对那狠掷而来的器物也不躲闪,任由她疯似的将那茶杯茶壶甚至连托盘都物,一概冲他劈头盖脸的砸来。饶是砸的他脸生痛,砸的他眼前几瞬发黑,却也纹丝不动,只无声的看着她。 “逼迫我可就寻到快意?” “你有没有底线!有没有下限!” “你无耻!肮脏!下流!!” 晋滁阖了眸,抓了酒壶仰头灌下。 掷了酒壶,他边抬手解襟扣,边朝她重步走来。 林苑只待他走近,就猛地扬手狠扇了他两巴掌。 “为何不肯放过我!” “欠你的不是还你了?” “你还待如何,还待如何!” 晋滁遏制住她拍打的双手,微赤着眸,定眸看她宛若疯癫的模样。 “我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怨不得旁人。” 情绪不辨的说完这话,他就径自将她抱上了榻。 林苑掐他脖子,恨他欲死。 晋滁放她在榻上,而后伸手将她的手从他脖上掰下。撕扯了条帷幔下来,他捉她的手强行捋直那蜷缩的掌心,而后一道一道缠裹住她的手指。 “我清楚你的手段。防的这般厉害,果真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孤。” “可此后不同了。” 他眸光冷鸷:“孤不会再信你。哪怕半个字。” 第60章 好生熬着 天际泛白的时候, 晋滁系好了金玉带,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 待恭送太子离开了,那些外间候着的奴仆们这才敢进屋收拾。 室内一片狼藉, 帷幔被撕扯成条, 被褥也凌乱的半搭在榻沿。榻上的人瘫软的倒伏在床角,濡湿散乱的发遮了满身的狼狈。 两婆子指挥其他下人重新置换那床单被褥, 又重新挂了帷幔。她们则端着水盆与汤药过来, 给那榻上人擦身,喂药。 在她们看来,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伺候的,因为无力折腾,所以喂药的时候能格外轻松些。不似往常时候, 她奋力抗拒着, 推碗泼药的,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喂完了药, 两个婆子皆松了口气。 又伺候着她重新卧下, 轻盖了被子。 壁灯微弱的光笼罩狭窄的屋内。 秋夜凄清,烛光昏黄,蜷缩在榻上的人背对着侧卧着, 饶是衾被盖得严实, 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