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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好美啊 (第2/3页)
些,或坐或倚,腿脚不至于酸麻。身为罪臣之后,凡事得更添一万个小心,箕踞落人口实,万万不可。这跪姿读书,有时一跪便是四五个时辰。她只觉得古人便是如此读书,也唯有如此,才能体会古书妙处。不论范老先生或管事女官在不在身侧,总是跪到双腿没了知觉,她才直起身,待血流经脉疏通。 这天,正读的入迷,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惊诧之下,回眸一看,鼻尖差点碰上那人的脸颊。 “姐姐在看什么呢?”太平咯咯笑着。今日她换掉道家的法衣,偷偷溜过来看婉儿,果然在这里读书呢。太平抱住她,胸口紧紧贴上去,婉儿只觉背后一片柔软。太平压了压身子,越贴越紧,直到分不清那“咚咚”的心跳是谁的,仅觉察出些微颤抖,继而越跳越快,越跳越乱。 “臣在读圣贤治世之书。”婉儿过分紧张,脑中一团乱麻,连公主今日叫她姐姐都未发觉。 “你骗人!”太平把鼻尖放在她的颈窝,似有若无地磨蹭着。轻轻的气息吹得她酥痒,从脖颈蔓延到心尖。她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不安的感觉。于是伸手扶住颈窝。 “公主殿下!” “怎么了嘛!就这么讨厌我?”太平在她的腰腹之间轻轻捏了一下,鼻尖沿皮肤向上,碰着她的耳廓。婉儿没有防备,忽然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耳垂。她触电一般猛地推开身后人,太平倒在席上,肘尖磕上地面。婉儿腰际撞上书案侧边,委实疼的紧,开口第一句话却无比慌乱焦急: “殿下,你没事吧?” “你赔我!”太平举起受伤的手肘,磕破了皮,殷红的血渗在肌肤上,一抹便晕开,是淡淡的粉色。她一脸委屈无辜的样子,皱着眉头撅起嘴,好似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弄得婉儿不知如何是好。 “我——” 趁她愣神不备,太平伸手猛地一推。婉儿坐的久了,腿已经酸麻,冷不防倒了下去,刚挣扎着要坐起来,太平却已经伏倒在她身上。 “这样就扯平了。”在她耳边轻轻的一句,热气尽数吹进去。婉儿想抓住心中的不安,不安却被一片空白取代。完完全全的空白。 她从耳垂咬到脖颈,用鼻尖推开身下人的中衣,从上吻到下。随后慢慢向上,吻上她的唇。许久,瘫倒在那人身上,闭上双眼。婉儿却像石像一般,也不知是呆了还是傻了,一动也不敢动,静静躺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气息渐匀。公主她,也许是睡着了吧。婉儿双手微微抬起,轻轻抱住对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就放纵一次。[r2] 就这么一次。 好香。 婉儿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傍晚回到掖庭的小木房子,看见劳碌一日的母亲补着衣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她眼睁睁看着的心一点一点沦陷。忽而觉得对不住母亲,上官家世代正统,母亲知道了,会责怪她,会恨她的吧。 “阿娘,您觉得公主如何?”她问。 “婉儿,不要擅议皇家。”母亲嗔怪道。 “阿娘,这里不是外边。我不会跟人家说。” “不可。背后议论,本就不是君子作风。” “阿娘!”婉儿锁紧眉头,暗自想了想,说,“阿娘,公主若是想让我做她的奴婢,去服侍她,你觉得可好?” “公主这样说了?” “我是说如果,阿娘会让我去吗?” “公主要是开口,我纵然舍不得你,也不能不让你去。” 婉儿不知这句究竟是什么意思,母亲到底愿不愿意让她去呢。 “阿娘,如果你生下个小郎君,公主想让他做驸马,你会答应么?” 郑氏听闻此话,忽然想起琨儿,心头一紧。琨儿还那么小,刚刚学会认字,就死在了刑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