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abo)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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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经被火包围了,易鸢回到二楼卷起一间卧室的地毯,用水全部打湿了裹在身上。楼下的孩子们高声尖叫起来,那声音渐远,似乎跑到外面去了。易鸢愣住,她在厕所里停留了一阵,随后剧烈的爆炸声响传来,易鸢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来了点正义感,还把车给陪进去了。
  临走之前,易鸢回头看了一眼,她才发现,阁楼的斜面窗口是打开的,那儿挂着一个晴天娃娃,在风中摇曳。
  ——
  堂妹的讣告传来几天,陆姿翊才决定去老宅看看。记忆中的房子如今只剩残骸,叫人看不出它曾经辉煌。
  记忆里,堂妹一直是木讷而内敛的。叔叔作为家里的宠儿,似乎是被宠坏了,他没有上完大学也没有正经的工作,只喜欢跟外面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而且堂妹的妈妈是个妓女。作为独立的个体来看,跟爸爸比起来,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陆姿翊对这个叔叔自然是鄙夷,他那么大了还只在挥霍家产,堂妹在爷爷奶奶眼里,自然比不上陆姿翊。
  在学校里,堂妹和其他人也显得格格不入。陆姿翊和别人在玩玩具,而她什么也没有。堂妹眸光望向了陆姿翊,她带着那种炙热的渴求与水光盈盈的哀忧,绞着手指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注视着。陆姿翊暗暗瞧着她,别人一把拉着陆姿翊的手,说你难道想带她一起玩吗?那个人。陆姿翊收回了目光。
  过了几天,堂妹带来了玩具。陆姿翊记得,堂妹晚上在家里哭天抢地,而叔叔正醉得昏昏然,他把堂妹一把摔开,堂妹被撞伤了额头。而玩具算是对她的补偿,那些洋娃娃,是叔叔从陆姿翊阁楼的箱子里拿出来的。
  孩子们嘲笑地聚成一圈,说那家伙手上拿的什么东西,我们都在玩飞机汽车,她还在玩洋娃娃,那些玩意儿真的是土,整个人都土。陆姿翊捏紧了手中的玩具,一直默念着就当她不存在。晚上回了家,堂妹默不作声地吃饭,陆姿翊偷偷地看着她,看她的眼泪聚成好大的水珠掉进饭碗里。陆姿翊从阁楼上拿来一个晴天娃娃,挂在了那间门把手上。
  上了高中后,陆姿翊是艺术生,在文科班里上课。堂妹在班上基本不说话,有一次被前桌的人打翻了墨水,但前桌的男生却不像自己做了错事,眼神嫌弃地盯着自己染黑的袖子,怒气从鼻子喷出。堂妹畏缩着收拾,只想没人注意到这儿,有人低语若有若无地嘲笑,地上的灰尘聚成珠儿,滚动再离崩。她死死地低着头不要看到谁的眼神,陆姿翊坐在座位上,双腿打着颤。她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拿来后门的扫把撮箕,去堂妹面前,把那些残渣扫干净。
  堂妹的手上全是血,被玻璃渣给划伤了。
  同桌殷勤地对陆姿翊说你真是善良啊,那个奇葩你也帮忙。我看没人想跟她当朋友,你知道她抽屉里的书,什么恶之花里夹了好多纸条,一会写死啊一会写诗,跟个神经病一样。陆姿翊惊讶地问同桌怎么知道的,同桌说本来有人想恶作剧往堂妹的抽屉里放东西,因为好奇就随便看了看。
  在家长会上,班上人知道了陆姿翊和堂妹的关系。叔叔没来参加,只来了陆姿翊妈妈一个人。自此之后,陆姿翊也被孤立了起来。
  在一个雨天,堂妹被妈妈顺带着接回去。妈妈的口吻里是隐约的担忧,她对堂妹说着关心的话。陆姿翊心里却不是滋味,她被同学目送着和堂妹上一辆车,妈妈还把注意力放在堂妹身上。
  还是不能对她好。
  没过多久,爸爸去了另一个城市的分公司工作,于是他们在别的城市安了家,几年过后,爷爷奶奶都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病,被爸爸送去了专门接收此类人群的养老院。而叔叔,谁又在意他在做什么呢?
  车鸣声打破了陆姿翊的回忆,一个画着淡妆看上去却有些明艳的女人走来,后面跟着几个身穿正装的男人。
  “就,我这车,看看。”
  易鸢联系了保险公司,花大价钱买的车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
  陆姿翊有些好奇地看着女人,不知她的车为什么也会在这。
  易鸢直接无视了陆姿翊,她处理完车的事,却被那人凑上来问了声你好。
  “啊,你好。”易鸢眼神淡然,面前的人看上去高高瘦瘦,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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