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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5 雾里看花二三事 (第3/3页)
着账册上少见的心情批语,“纵观这些账册,总共出现过十四次批注。只有在情绪波动极大时,万斯才会加一笔。其他十三次不是得了一大笔进账,就是被迫亏一大笔钱。” 无需多言,雷斯垂德也知道万斯写下这话时心情有多么好。好到根本不存在万斯与南茜分手,但在两个月后,万斯就横死街头。 当年,万斯之死是黑吃黑的必然吗? 就如昨夜,万斯旧部遭到突袭围攻,也是多行不义后的报应吗? 凯尔西提了昨夜黑市的火拼,“探长还请多留意万斯旧部的伤亡情况。两次火拼背后,是否有同一个人散布消息想要借刀杀人。” 那个人是谁? 怀疑对象已呼之欲出。 “我先找人去诺丁汉,查一查这栋房子。” 雷斯垂德估算时间,一来一回摸清情况最快也要四五天。 “近四年,南茜并没有向离开独角兽福利院请过长假,很难说她是不是已将房产变卖。” 仅从外表穿着评判,南茜的衣物并不奢华,符合她的收入。 不过,南茜也一定不为基础生活物资所烦恼,富足了才能有看起来年轻的模样。 “这几天请加派人手盯住南茜。哪怕她回福利院上班,外围的人也不能断。” 凯尔西则要尽快将无名氏的面貌复原出来。目前尚不知无名氏是被随意挑选的替死尸,还是与万斯、南茜存有私人仇怨。 分头行动。 进展最快的是卡特。 卡特仅用了两天,就把71具尸体都带回了伦敦。 他说是上帝保佑,让天气晴朗,也没在各墓园碰到难缠的守墓人。这就能有针对性地对71具尸体进行尸检。 当凯尔西完成无名氏人头复原,在解剖室见到了歇洛克。 “我发现一个相同点。” 歇洛克休息了两天,不愿独自在家继续静养,来到医学院解剖室做些能做的。 依照无名氏的尸检结果,在她身前的虐待伤中有一点较为特别——腿骨上有小孔,是粗针刺骨后愈合不完全所致。 歇洛克对由南茜负责照看的34个儿童,先做了尸体腿骨检验。 因人体骨骼生长情况、尸体的死亡时间、腐烂程度不同,目前查到8具尸体,与无名氏腿骨受伤位置相似。 孩子们的双腿也曾遭遇粗针反复多次扎入。 “这些重症儿童都会服用一定程度的镇定剂。一旦过量使用,足以导致昏迷,根本不知自己遭遇过什么情况。” 歇洛克指了指隔壁,“巴尔克在做对比药性检测,毒检实验出结果比较慢。这些尸体的保存情况不一,得到数据也就不完全准确。” 即便如此,现在已能基本确定南茜对福利院孩子们所为,性质极度恶劣。 “梅根是被分尸煮头,相似的针伤没有在她身上出现。“ 歇洛克尚不能推断存在差异的原因,而梅根死亡与万斯被暗杀说不清谁先谁后,时间非常接近。 “无论如何,南茜表面演得完美无缺地体贴周到,但她的骨子里充斥着疯狂,才会做出无法按照常理推断的事。“ 疯狂的,从来不只南茜一个人。 在某一领域做到极致的人,或多或少有需要些疯狂因子。 歇洛克知道很多人会认为他某些时候也很疯狂,比如以身试毒,比如不惜代价地去找某些案件的真相。 这就联想起那一夜的问题,优雅斯文的凯尔西何尝不是疯狂的赌徒。 凯尔西眨眼,“汤姆,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奇怪?不,我只是在思考。” 歇洛克微笑地看向凯尔西,“以往只知道班纳特先生的赌术绝佳,但两天前才发现您竟然赌的那么大。您不怕输吗?” 谁赌了? 凯尔西才不承认那是一场赌局,不然就间接承认她有所掩饰。 “哦!上帝作证,我才没有赌,更别提赌大的。” 凯尔西不会告诉歇洛克,十赌九输除非出千,她听过哈德森太太的絮叨。 此前,歇洛克陪哈德森太太去中医馆时,他学了几招正骨包扎,但打得结一点都不美观。 短短一个月,忙着查案的歇洛克会不会练出了高超的系结技巧? 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百分百不可能。 凯尔西博了一把,全盘押注了‘不可能’。 这一次她赢了。唯独可惜的是赌局是无声之中开始,赢的人不能声张出来,输的人也不能表现失落。 凯尔西想着,也对歇洛克微笑,“我一直明白赌博不好,极少下场一搏,但凡事总有例外。福尔摩斯先生,只要您想,我甘愿奉陪。对此,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