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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第2/2页)
几天前就该到家, 结果中途转车直接去外地办事了,闹到今天才回来。” 当下就有人说:“这大哥是闻家那孩子吧,这几年都没怎么见到了。听说这闻家在西川那可是经常上报,家大业大的。” “那孩子忙。”老太太不欲多说。 闻家老爷子几年前来建京一趟,这周边的人明里暗里就打听人情况。 闻舟尧横竖自家孩子,再怎么也轮不着外人惦记。 正说着,车就到跟前了。 结果最先从车上跳下来的,并非林俞,反倒是也有快三个月没见到的林烁。 这一年的林烁已经是高高大大的模样,同样外地学习,不比大哥一年到头回不来一回。这小子本以为是个到了外面就野得没边的性子,结果在外两三年,却出了奇的恋家,逮着机会就往家里边跑。 老太太笑得牙都不见了,笑眯眯问:“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了?” “奶奶。”两人都亲热叫了声,凑到老太太边上,林俞搀着老太太胳膊肘说:“我这次刚好从二哥那边路过,他知道了非要跟着回来。” “明明是你不厚道。”林烁说:“你要早说你去渠州,我就跟着去了,我也好久没跟大哥碰过面了。” “你去干什么?”林俞白了他一眼。 老太太由着他们斗嘴,祖孙三个慢慢往家里走。 快到门口了,老太太问林俞:“你大哥还好吧?” “挺好的。”林俞点点头:“就是训练辛苦,他们去的地方条件都不好,一断联就好几个月。这次也多亏三叔,碰巧到了他回校的几天。” “现在辛苦是正常的。”老太太叹气:“他那条路哪有不辛苦的。” 林烁跨进门口问林俞:“你还没说你这次去渠州都干嘛了呢,路上问你还不肯说,大哥是不是偷偷给你什么好处了?” 林俞绕后佯装踹他,“自己想去疯就直说,你去,看哥会不会把你踹回来。” 林俞揣着某个秘密,但面上显得格外平常冷静。 好似他真的只是去看了一圈他哥,然后还有心思跑出去处理事情才绕回来。殊不知,没有这几天的耽搁,他怕所有想念,跨过兄弟界限的情绪会掩不住从眼睛里跑出来。 一边享受着突破关系的甜,一边谨慎保持着自己的内心。 他在仓皇中情不自禁奔向了他哥,也在分离后收敛心绪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他不打算主动揭破什么。 前世的种种因果,根源就从他无所顾忌跟家里出柜那刻开始酿成。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那样的代价。 即使在这样的顾忌下,暗藏的那丝密,依旧像引人上瘾的迷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他一头扎进,但却从未觉得后悔。 回来后和闻舟尧的联系也并不多,通讯大多时候都难,所以就保持了好些年前出门寄信的习惯,那些生活点滴,跃然纸上传达到眼前,将过去几年的空白一一填补。闻舟尧的字总是带着些落拓不羁,力度穿透纸背,有时训练匆忙,纸上三言两语足够林俞翻看很久。 林俞觉得他哥是懂他的顾忌,所以字里行间除了日常不曾有过其他。 唯一那次,他确定了去往敦州的时间,来信告诉家里。 末尾留了一句:“写到这儿好像也没想好带什么给你,突然想起几年前在院子里你常坐的树下埋过一坛青梅酒,是给你的成年礼。年岁已至,代相思。” 这根本不像他哥平日里会说的话,林俞却拿着信纸发怔了一整个下午,末了,眉眼含笑,小心翼翼把信放到抽屉最里边的夹层中收起来。 晚上就兴冲冲跑院子里掏酒坛子。 把他哥交代的不能喝多什么的完全忘了,也没想着这是他哥埋的,好不容易说想他了,也该给人留点,一个人就给喝了个底掉。 第二天被杨怀玉拉起来,大惊小怪道:“这是应酬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咱们可不兴酒桌文化那套!” 林俞笑着和杨怀玉说,他觉得味道不错。 然后挨了杨怀玉没好气两巴掌。 时间到五月中旬的时候,林柏从手里有个艺术馆的活儿忙不过来,让林俞帮忙去收尾。 林柏从近年大型项目都接得少,目前手里这个《峥嵘岁月》刻画的是早年间改革刚开放那会儿的市井风貌,到目前为止已经做了有三个月了,仅是雕刻师就用了不止上百人。 林俞放下手头的事儿,选了个周末过去。 两百多平的工作场地,负责各个环节的人来来往往。 林俞远远的就见着林柏从在跟人谈事情,就没上去打招呼,在场地上转了一圈。 角落里有两位师傅正为了边框选材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