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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 (第2/3页)
,不是愤怒,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就是有点儿寂寞。 一种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属于他的小地方的那种寂寞。 过了好一会儿,贺昭才回:在楼顶。 他打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诡异地闪过一丝期待,明明什么都不想让易时知道,又希望他能读懂点什么。 但易时没有问他为什么在楼顶,只回了个。 一个句号?什么意思? 贺昭懒得去猜,仰靠在一动就吱呀吱呀的躺椅上。 其实今天天气很好,天很蓝云很白,就是有点晒。 如果来片云把太阳遮住就好了。 易时拎着贺昭点的柠檬茶走上天台的时候,贺昭正自在地靠在旧旧的躺椅上,翘着腿,脸侧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很认真,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阳光恰到好处打在他脸上,勾出侧面的弧度,很漂亮还带着点儿倔强冷淡。 贺昭的五官很出色,近看远看都是个惹人注目俊朗干净的少年,但在某个时刻某个角度,不只是帅气,有一种跨越性别的漂亮。 易时看了几秒,收回了目光,如果把漂亮二字说出来,贺昭估计立马跳脚跟他理论。 好快,比我想象中要快。贺昭瞄见易时过来了,见他没出声也就没动,但干渴使他没办法继续幽深。 他半起身,拉开易时手中的塑料袋,拿出一杯柠檬茶插进吸管喝了一大口。 他真的渴了。 易时安静地站在贺昭旁边,他没有开口,贺昭也没有。 贺昭缓慢喝了半杯柠檬茶,才忽然说:原来不是葡萄,是丝瓜。 语气很轻松但是很笃定。 易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藤蔓,不高的棚顶隐蔽处结了几个小小的丝瓜。 易时:嗯。 有一丝闷热的风从棚顶抚过,没有带来丝毫凉意,只有几片叶子勉强动了动。 沉默了片刻,贺昭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我一直以为马婆婆在种葡萄,你见过葡萄吗?不是水果店卖的葡萄,而是整株的长在地上的活葡萄,我只在小学语文课本上见过,就是像这样搭架子,也不知道长得跟丝瓜像不像。 易时声音压得很低,冷冷淡淡懒懒散散地却意外地很耐心:不知道,没见过。 贺昭仍看着丝瓜,又说:丝瓜好,丝瓜炒着好吃。 易时:太小。 贺昭:我又没有说炒这几个,这可是马婆婆的心肝宝贝,你别觊觎。 易时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鲫鱼?炒丝瓜? 贺昭:鲫鱼和丝瓜不能炒吧,不过鲫鱼和丝瓜可以煮鲫鱼丝瓜汤,你喝过吗? 易时很干脆:没有,你呢? 贺昭:我当然喝过,挺好喝的,你可以试试。 易时似乎不知道接什么话,半晌应了个嗯。 贺昭吸了一口柠檬茶,觉得自己和易时这对话简直绝了。大热天的中午,他顶着大太阳在楼顶研究马婆婆种的丝瓜已经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易时竟然还就着这个话题配合他聊了起来。 易时不擅长聊天,也不爱聊天,好像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他跟人聊天多数时候像在进行采访,别人问他答,还是答得很简短随时要终结话题的那种,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兴致往下聊。 但是他刚刚居然在回答后面挑起了问句,还是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问易时喝没喝过鲫鱼丝瓜汤已经纯属没话找话,易时竟然还加了句你呢。 不过易时显然没打算继续跟他这么莫名其妙聊下去,拎着仍剩着一杯冰柠檬茶的袋子,示意他:走吧。 贺昭下意识想跟着他走,但没有动,问:去哪? 易时往楼梯口走了一步:吃午饭。 贺昭仍没有动,易时停住等他,回过头,目光落在他额前的汗滴上,语气沉静温和:不热? 当然热,都要热死了。 易时重复刚刚说的话:走吧。 贺昭摸了摸鼻子,挪动了脚步跟着易时下楼,下了几级楼梯,忽然很想笑。 什么丝瓜葡萄鲫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易时是会想知道别人喝没喝过鲫鱼丝瓜汤的人吗? 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贺昭的心情也莫名其妙明朗了许多。 你干嘛走上来?不会是专门送饮料上来的吧?易哥也太体贴了。贺昭心情一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来看看楼上种了葡萄还是丝瓜。易时慢条斯理地说。 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贺昭愣了一下,像被戳中了笑点忍不住开始狂笑。 易时没有关门,直接拉开半掩的门,空调的冷气瞬间将贺昭包裹,舒服得他眯了眯眼睛。 贺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