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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第1/3页)
当然是区区一个摩罗无法比肩的。 但凡浩气所存之地, 阿辞,我与你同在。 谢容皎记得这句话。 这是他们前往北荒北狩时, 江景行借剑给他后所说的一句话。 时光是件很奇妙的东西。 它能吹白红粉佳人鬓边的如墨乌发,无情在少年子弟脸颊上添几道刻纹, 一刀一刀深藏着曾经的骄傲意气, 鲜衣怒马。 也能让人藏宝库般的一件件收纳落在时光里的宝物, 时不时抬手拂拭完尘埃,心里涌上来的满足和暖意万贯家财也不换。 谢容皎和江景行无疑是后者。 曾经机缘巧合涌来的暧昧情愫埋在原本就默契亲厚的情谊土壤里,最终等着时机一成,开出芬芳甘美的爱情的花。 江景行补充道:我对阿辞你从来不说假话,句句真情实意, 但这句我要改一下。 想必他自吹自擂的时候, 也都是句句发自内心, 很真情流露。 阿辞,我一直与你同在。 无论浩气究竟存不存在于天下这个薛定谔的玄学命题,也无论生死阴阳。 这时候拥抱带来的体温相贴,呼吸相近,是再花俏的言语也比不上的安心可靠。 江景行先松开谢容皎,笑道:再说阿辞你想,我刚刚抱得心爱之人回家,岳父打我的一顿还在隐隐作痛,要是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白挨? 这个时候都不忘黑一把谢桓。 虚伪的兄弟,真实的损友。 谢容皎一时无言,对姓江的皮厚心大程度认识再度上一个台阶。 很快江景行认识到背后说人坏话是要不得的。 倒不是说他有如何高尚的道德节操,如何严格的自我要求 而是被他背后悄悄上眼药的那个人来到现场,愤怒指着他鼻子道:江景行!我看你是上次那顿挨得太轻了! 谢容皎: 谢容皎选择沉默,仿佛既没有听到江景行的一段背后诋毁,也没体会到谢桓正熊熊燃烧恨不得直接把姓江的提早两百多年烧成一把灰的怒火。 谢容皎面前,江景行爽快服软:等我打完摩罗回来,阿辞没意见,岳父您爱打几顿打几顿。 十分的审时度势。 可惜谢桓深知姓江的温良乖巧面目下真正的狰狞嘴脸,并不为所动,磨牙森森冷笑道:要走快点走。 后面一道男声为他补全答案:凤陵城中大阵已启,还是一起留下来吧。 即使是一道声音,仍然兀自倔强透着自古不化的刻板之意。 这样鲜明的个人风格,一听即知来者是谁。 谢桓摇摆不定。 理智上告诉他,他应该及时地调转枪头对准谢庭柏,和江景行一起把老家伙炸成烟花 情感上,他却非常想灭自己人的威风,嘲笑江景行叫他们瞎黏糊歪腻,搞得落到眼下如此左右为难的结局。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两难选择。 所幸江景行帮他做了决定。 惊讶使江景行忘了谢桓重如泰山的岳父身份,脱口而出:不是,你不是凤陵城主,阵法不该你管吗? 怎么会落到谢庭柏这个香火精,牌位怪的手里? 那么菜的吗? 圣人敏锐的危机感使江景行及时找回理智,及时住嘴求生。 谢桓凉凉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出生没几岁父亲早逝,事关一方存亡的大阵也会被交到族中威望最高的长辈手里。等你即使接过家主之位,长辈已成天人境,在天人境中都算能打的,他一意孤行要占坑,你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打啊。 公认九州入圣时最年轻的江景行没有机会对谢桓的烦恼感同身受。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住口会比较好。 谢庭柏走到他们面前,慢悠悠道:我很意想不到。 三人以为他要像着他队友摩罗那样,大放点一统天下九州的厥词,基于反派死于话多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准备尊重谢庭柏的表演欲望,听他继续讲下去。 只见谢庭柏目光如疾电,如利剑盯住谢容皎: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和你师父搅合在一起了! 那天凄惨的两次倒飞姿势无异给谢庭柏留下浓重的心理阴影,叫他回府上还不忘琢磨着为什么江景行会和谢容皎住到一块这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琢磨着琢磨着,谢庭柏就招来为自己打探消息的属下随口一问。 这随口一问,就问出了事情。 九州有关于那些风云人物的传言本来就很夸张。 就拿凤陵城的一家子来说,谢容华被传作是生成三头六臂,魁梧不输男儿的奇女子,与陆彬蔚这位女扮男装,天妒红颜的美娇娘来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禁断之恋。 朱颜在和谢桓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