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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4页)
舌苔。 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盯着上上下下的打量,倒还罢了,偏还被要求伸出舌头来,若是弘昌帝不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瞧着,也不过略窘一窘,可是她就算不敢抬头,也能感觉到那道来自弘昌帝的可恶目光就是咬着她不放,心中又羞又恼,羞怯怯的将丁香小舌伸出来,只略停一停,就越紧将舌头又缩了回去,抿紧了唇,拳头也不自禁的握的紧紧的。 周太医当了几十年太医,经验何等老到,虽只匆匆一眼,但已心中有数,摸着一把白胡子,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不时贵人平素可有心中悸动,惊惕不安之症?” 裴嫊心中一动,这位老太医倒是真有些本事的,便点了点头。 “不知此症从何时而起,是何表现?” “六年前我曾因落水大病一场,之后有时便会如此,发作时只觉心慌气短,悸动不已。” 周太医又问,“发作的可频繁,何时便会发作?” 裴嫊既不好说的太轻,又不好说的太重,便道“倒也不大经常,只是偶有劳累,便会发作。” 周太医又细问了裴嫊的饮食睡眠,裴嫊只答尚可。 周太医听了,略皱一下眉,又摸了一回胡子,朝弘昌帝拱手道:“回禀圣上,贵人的玉体并无甚大碍,不过舌质淡红,脉数而细,心脉上略有些气血不足,故而遇到些外因便会作惊悸之症,待臣开一副方子调养些时日,应无大碍。” “只是,”周太医话里似是有未尽之意,偏又说了两个字就不再往下说。 弘昌帝看了他一眼,“但说无妨。” “只怕贵人于子嗣上恐有些艰难。”周太医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那里面的意思却是清清楚楚的。 裴嫊顿时神色大变,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此时竟然隐隐发青,身子也抖的更厉害了,她万没想到这位周太医居然如此厉害,连这个都被他诊了出来。 “想是因贵人曾落水之故,体质寒凉,信期不准,宫寒痛经,故而……”周太医见裴嫊吓成这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等她问便将原由说了出来。他在心里也为这位裴美人叹息,子嗣艰难,不能为圣上开枝散叶,这对于后宫任何一位嫔妃来说,都是一道晴天霹雳,再没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了。 再去看弘昌帝,见他果然也是眉头微皱,似在想着什么。周太医正在想着一会儿圣上问起来这裴美人这子嗣艰难该如何医治,自已该如何作答,却听弘昌帝问道:“惊悸之症,不知何谓惊悸之症?烦劳太医为朕解释解释。”弘昌帝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来,不耻下问,虚心求教。 周太医忙一躬身,“回禀圣上,所谓惊悸之症,乃是心中悸动,时作时止。” “既名惊悸,想来是和惊吓有些关系了?”弘昌帝又问道。 “圣上聪慧,此症常由外因所起,或因惊恐,或因恼怒,或因劳累皆可发病。”周太医一边答了,一边在心里暗暗奇怪,怎么瞧上去圣上似乎对于裴美人能否为他开枝散叶并不大在意似的,心思全不在这等大事上,反倒揪着这惊悸之症问个不停。 裴嫊方有些松下来的心又揪紧成了一团,她几乎已经知道弘昌帝接下来要怎么刁难她了。 果然,弘昌帝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那不知裴美人此次发作是因何而起啊? 这话问的大有学问,周太医想了想道,“回圣上,此症虽常因外因所起,不过究其根本,仍是气血亏虚,才会如此。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若是气血充足,便是再多的外因,也定不会如此。想来贵人是之前落水受惊太过,此后于心神上一直有些不大安定,虽说贵人方才说饮食睡眠一应尚可,但不知这几日是否有些睡的不大踏实,夜梦烦多?” 其实裴嫊这些日子每每读书到三更才睡,方才不愿说出来,此时却不得不点了点头。周太医又道:“贵人此次发作,想来是因为连着几日没有睡好,又一路从永寿宫顶着日头急急赶回来,有些累着了,便发作起来。其实这惊悸和怔忡同为心悸之症,不过是医家为了轻重有别,便依症候轻重各取了一个名儿出来。” 弘昌帝斜睨了周太医一眼,“老周,你这也是第三回给裴美人诊脉了,怎么前两回你就什么都没诊出来,这一回倒是说的这么多?” 周太医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回禀圣上,前两回给贵人诊脉,因着宫规,并不敢如今次这般手诊,都是悬丝诊脉的,又不敢看贵人的面色舌苔,只能听侍候的宫人传几句话,再问些情形。恕臣说句实话,这悬丝诊脉,看着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