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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2页)
,打他骂他愚弄他,他笑呵呵就过了,完全不放心上; 有时候也挺可怕,好像揣着明白在跟你装糊涂。 …… 雪又大了,如鹅毛般飘飘扬扬,野鹤坡很快就生起层厚重的白雾,把慈云庵全然笼罩住,正应了那句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雪花落在脸上,甚是寒凉,盈袖略微扭头,往左良傅胸膛转去,想要避开这些无情之物。 山路难走,再加雪天路滑,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悬崖,可不知为何,她竟一点都不害怕,大抵是因为狗官走得很稳,她半分颠簸都感觉不到,很安心。 没多久,左良傅就抱她到了坡下。 扭头一瞧,许是是下了雪,陈南淮的车驾已然离去,只留下一地杂乱的脚印和狼藉。 山门前两个小女尼一边清扫着,一边小声咒骂陈施主是色狼淫胚,竟到佛门跟前卖弄风花雪月,好生不要脸。她们只记得要耗费一两个时辰在雪地里干活,全然忘了陈施主的慷慨大度。蓦然抬头,瞧见了挺拔俊朗的左良傅,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双手合十,连声阿弥陀佛。 盈袖噗哧一笑,低声打趣:“看来小女尼还是有凡心,会嫉妒,还会脸红,如花的年纪却被强逼着剃了头,守着清规戒律,吃着粗茶淡饭,多苦。” “苦?” 左良傅一笑,只是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毫不理会那些偷摸瞧他的女尼。 “律法中明明白白写了,和尚道士女尼不用服役,也不缴税,还能分得几十亩良田,多好的买卖。云州这些个豪族为了逃避赋役,把名下的田产拆开,诡名寄存在寺庙庵里,都是老手段了。傻姑娘,而今有大把的人抢着当和尚尼姑,你不必可怜她们,懂?” “懂了。” 盈袖点点头。 她瞧见左良傅头上满是雪,笑了笑,帮他轻拂去。 “嗯?” 左良傅愣在原地,诧异道:“你做什么。” “帮大人弄掉雪呀。”盈袖莞尔。 “哦。” 左良傅亦笑了,莫名地开心。 盈袖瞧见左良傅抱着她,并未从正门入,只是往慈云庵的后堂绕。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扇漆黑的小门,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踹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这扇门后是个小院,甚是雅致,院中植了数十棵凤尾竹,小竹林中有石桌石凳,若细看,院中还挖了条一丈宽的沟渠,里头似有从山上引下来的潺潺泉水。 盈袖不禁暗赞,好个清幽去处! “大人,有句话不知当问。” 盈袖轻声道:“瞧您对慈云庵很是熟悉,就像进自家后院般来去自如,您,先前认识竹灯师太么?” “这你可问对了。” 左良傅玩味一笑,逗女孩:“本官和竹灯是老相好,她庵里这些个大中小尼姑全都是本官的贱妾。” “大人!” 盈袖微怒,虔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嗔怪:“出家人都要排揎,您,您也忒坏了。” 左良傅低头,凑近女孩的脸,坏笑:“我还可以更坏。” 正在此时,只听上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个穿着月白色披风,身形清瘦纤弱的美人,她怀里抱着抱在几卷土黄卷轴,一脸的病气,可行至高雅,正是陆令容。 盈袖呼吸一滞,怎么这般巧,竟然在这儿见到她。 女孩有些难为情,不禁往左良傅怀里缩了几分,偷偷打量陆令容,这会儿离得近,瞧得清,这位陈家大少的心上人果真有几分姿色,就是太孱弱了,让人心生怜爱。 奇怪的是,这丫头见了陌生男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嚷不叫,只是在一开始瞧见左良傅时微怔了下,一派的云淡风轻。 “大人,小女有礼了。” 陆令容屈膝福了一礼,略微好奇地往男人怀里瞅了眼,没多问,笑道:“您几时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宗桑是我一个南方朋友教我的,念对了吗? —— 看后记得收藏留言,作者不定时发红包 —— 第20章 芙蓉帐暖 左良傅阴沉着脸,没回话,又恢复往日那个不苟言笑的指挥使派头。 他上下打量陆令容,淡漠道:“若没记错,主持的院子谁都不能进来。” “是小女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