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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第2/2页)
一直回到家里,那种感觉却没有消失,陈木升在忐忑中沉沉睡去。早上起来一开门,差点没把他给吓死,因为他看到,头一天陪葬的纸人,烧剩的一颗脑袋,正趴在他门口… 我吃了一惊,忽然想到昨天的一幕,难道说,那纸人真的活了? 来到陈木升家里,只见头一天挖的那个坑已经被填上了,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陈木升带我们来到正屋门口,指着地上一个黑黑的东西说:“就,就是它。” 我仔细看去,只见这颗脑袋被烧的黑乎乎的,依稀有两条辫子,正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女纸人,顿时心里一凉。 “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师父皱眉道。 陈木升摇了摇头,“没有。” 师父到墙边查看一番,不见有人翻进来的痕迹。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陈木升惴惴的问。 师父摇了摇头说:“我们去山里烧纸人的地方看看吧,你是不是触碰了什么东西?” 陈木升想了想说:“没有啊。” 来到外面,刚走几步,师父忽然停了下来,“等一等。” 我和陈木升同时挠了挠头,不明何故。 “昨天晚上有车来过你家里吗?” “没有。” 师父指着地上说:“那这里怎么有车印子?” 我和陈木升看去,只见地上果然有车轮碾压的痕迹,看上去很新,应该是不久前留下来的。只是比较浅,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那印子来到陈木升家门口就停住了,有倒车的痕迹。 陈木升想了半天,没听到过车响,那这车印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正当此时,陈阿旺从门逢里探头出来。 “阿旺,昨晚有车来过吗?”陈木升问。 阿旺想了想说,昨晚他在厨房里准备饭时,听到过外面有车的声音,当时也没太在意,那时候,陈木升他们还没有回来。 “原来是这样。”陈木升嘟囔道,“会是什么人呢?” 师父在四周查看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便道:“我们走吧。” 刚走出巷子,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我们先不去山里了。” 陈木升一愣,“那去哪里?” “你的纸人在哪里订的?” 陈木升说,在村里唯一一家纸货寿衣店里订的。 师父说,就去那里。 陈木升带我们来到那家寿衣店,一个学徒正懒洋洋的坐在门口打瞌睡。 陈木升脖子一挺,“老板不在吗?” 那学徒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傲慢的问:“要订什么东西?” 陈木升吼道:“找你们老板!” 这老儿最近一直不顺,看样子火气憋的很大。 那学徒吃了一惊,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这时候,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笑眯眯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陈老板来了,别跟不懂事的小子一般见识。”随即,脸孔一板,把那学徒训了一顿。 陈木升哼哼道:“方老板,你这学徒的架子比你还大呀。” 方老板仰天打个哈哈,用余光扫了我和师父一眼,问陈木升道:“不知陈老板来有什么事啊?” 这句话倒把陈木升给问住了,扭头道:“大师…” “到里面去说吧。”师父道。 来到屋里,一股特有的,纸货店里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光线昏暗,各种纸人纸车纸牌坊,零散的摆在墙角落里。师父也是吃这碗饭的,但我从小就觉得师父家那些纸物很亲切,这家店却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师父左右一望,目光如电,那方老板刚要开口说话,触及师父的目光,似乎被震了一下,顿时哑了。 “方老板。”师父道。 “哎…”方老板呆呆的答应一声。 “昨天除了陈老板向你订做纸活儿以外,还有别人来过吗?” “怎么了?” “怎么了…”陈木升接过话茬,懊恼的说:“闹鬼了!” 陈木升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方老板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纸人的头怎么会自己跑回去?肯定是有人捉弄你的!” 师父沉声道:“不,这是真的。” 方老板看了看师父,顿时笑不出来了。 “我怀疑的确是人为的,但绝不是捉弄。”师父说。 “那,那是什么?”方老板疑惑的看了看那些纸人,眼神惊惧,似乎自己扎出来的东西让他感觉害怕。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降术?” 方老板想了想,大吃一惊,“是不是南洋一带流行的降头?” “不错,我怀疑,陈老板被人下了降。” “什么降?” “纸人降。” 第二十六章 纸人邪降(4) 降头是流行于南洋一带的巫术,有点类似于苗疆的蛊术,据说,香港也有很多修习者。其实,降头的初衷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只是有些人心术不正,不得其旨,修入邪道,便成了害人的邪术… 陈木升听后,脸色煞白,吼道:“方老板,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要害我?” 方老板颤声道:“我没有啊!” 师父摆了摆手,说:“不关方老板的事,应该另有其人。方老板,昨天还有没有什么人来过你这里?” 方老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这附近一带,只有他这一家卖殡葬用品的店,最近由于气侯反复无常,暴毙的人挺多,再加上有些祭祀的,昨天就有四五个客户。 “那你想一想,这些客户里面有没有比较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