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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无能大夫缝补人 (第1/2页)
言照清在外间,阿弥在里头,两个病患隔着一座屏风,一个垂着眼眸想事情,身上的衣服被医无能殷勤十分地剥了个七七八八。一个躺在床上昏睡,被阿寿把了几次脉,摸了几次断手。 “什么脉?” 在言照清身上忙活针线活儿的医无能抽空问里头的阿寿。 阿寿答,“一时虚一时实,中间绵薄跳动,似有缠绵回落。” “没什么大碍。”医无能“啧”了一声, 取了一把小剪子去剪缝言照清伤口的线,抬眼觑了八风不动的言照清一眼。 他是人么? 他又没用麻沸散,针扎肉里,线拉肉中,他连个皱眉都没有,有执金吾进来给他递了个纸条子,他竟然还能单手举着,面无表情地看,好似在他身上忙活的大夫是个不存在的东西,那些针线也没有扎到他的血肉里似的。 医无能又是困惑又是佩服,手中下意识使了劲儿,那面无表情半日的人垂眸看他。 “无能大夫是要扎死我?” 他同阿弥一样叫他“无能大夫”,但同阿弥的叫法不一样,他这般叫他的时候,听起来怎么那么的……叫人不是滋味呢? 像是平铺直述地点出他的无能似的。 谁无能了? 他要是无能,他能杵在这儿任由他在他身上缝缝补补的? 说来也是惨烈,言照清身上十六道狼爪挠出的痕迹,有深有浅,最深的是胸前四道和背后四道,再深一分就要将他连接骨肉的筋脉给断了,叫他成一个不能动弹的活死人。其他的虽不致命,但也惊心动魄。 言照清腿上还有两个狼咬出来的血洞,血流汩汩,但尚不算伤己大脉。 他运气也是好,大伤都未伤己主要的地方,至于其他的擦伤、撞伤一类的,自然可忽略不计。 医无能扒了他的衣服,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新伤叠旧伤,甚是可怖。 谁能想到一个面皮俊美的世家公子哥儿,脱了衣服是一身精瘦的腱子肉,上头又布满累累战勋呢? 只是可惜了这一身伤痕,在医无能的眼里,实在是……难看得很。 “无能大夫,你今日是打算扎死我?” 医无能无意识又用力将针扎进去,带着愤懑的惋惜,言照清还以为他要用这细短的针将他扎穿了去,垂着一双冷眼瞧他。 医无能瞧见他那冷然的眼神,被眼中的冷漠所震,心中一惊,连忙松了揪着他伤口的手,忙不迭涎着脸赔笑: “哎呀,对不住啊大人!实在是……实在是……瞧见您身上的伤疤,一时感叹,没法自控。” 前半句脸上的歉意是不是认真的另外说,这后半句的可是实话。 言照清撇开眼,瞧屏风上头那个隐隐约约的影子。阿寿在给她拆固定断手的树枝,他不知道这两个大夫要做什么,他们还没商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阿弥,一会儿是脉搏,一会儿是断手的皮肤颜色,一会儿是额上有没有发汗。 阿寿自称是柳家最差的孩子,是学医不精才被送到了执金吾,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