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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第2/2页)
看着宋宁,道:“宋大人,求求您了。我儿死的太惨了。” “我一是想为我儿报仇,二则是也要为我孙儿争取赔偿。我要哪天死了,我孙子也不至于……不至于饿死在街头。” 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宋宁的视线落在坐软榻上,吃糖的小男孩。一张小脸被风吹的都皴了,棉裤小了裤脚接着了一节儿,屁股蛋儿冻的红通通的。 看见他祖母哭,他抓着桂花糖,一边哭着一边跑过来,钻到苏唐氏的怀里。 苏唐氏抱着孩子,祖孙二人哭成了一片。 宋宁头皮发麻,道:“别哭别哭,我问问清楚再说。”一顿,冲着门口道,“冯元,将这位老妇人的案件找来给我。” 宋宁不用询问也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这位老妇人的背后推波助澜了。 不然她不会拿捏的这么巧的进来求她。 “是!”冯元进来,在靠墙的书架上抽出了一卷卷宗递给宋宁,“大人,这就是苏岩被杀案的记录。” 冯元一边递给她,一边看着她的脸色,道:“这案子发生的时候,您正好不在京城。” “死者名叫苏岩,今年才二十一岁,凶手杀人的手法不但残忍而且老辣。” “所以,这个案子大家查了一个多月,就一直停滞不前。” 宋宁颔首,打开了卷宗。 案发时间是今年的八月十四,死者苏岩,二十一岁,是一名木工,已婚并膝下有一幼子,夫妻初婚,有母亲唐氏同住。 死者家住三羊胡同第三间。 案件定为仇杀,现场没有丢失财物和翻动的痕迹。 根据死者母亲苏唐氏的口供,八月十四晚饭后,苏唐氏和儿媳苏王氏带着三岁的孙子去庙街看灯,死者苏岩在家中剁猪蹄准备炖汤,她们走时,死者跟着关的院门,当时还说半个时辰后去庙街接他们。 当天晚上人很多,苏堂氏三人一直玩到戌时三刻,才到家。 当时隔壁两家的邻居也正巧都回来,大家站在胡同口说话,苏王氏喊了许久也没有人开门,还是隔壁邻居借来梯子给她们。 苏王氏年轻活泼,趁着梯子爬进去。 她跳下院子却没有开门,而是发出一阵惊颤人心的惊叫,大家不知何故,就有隔壁邻居跟着翻进了院子开的门。 所有人都被惊在门口。 堂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死者苏岩被人吊在了门头上,周身是血,双眸圆瞪,非常骇人。 后保长报官,衙门仵作验尸格目记录,死者身上一共三处刀伤,于腰部、颈部、以及右手手臂处。 但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而死。 原因则是死者被吊在了门梁上。 宋宁往下看,眼睛眯了眯,疑惑地看向冯元:“死者被人割掉生殖器?” “是。”冯元对她的这个名词很陌生,但只觉得她不专业,他理解了一下也凑合能明白,“那把儿割掉后就丢在死者脚边了。” 这个杀人的手法确实奇怪。 宋宁颔首,接着往下看。 杀人的绳索、砍人的刀都是死者家中之物。 现场留下两排错综的脚印,脚很大落地有力,又结合将死者吊到门上的力道,凶手应该是男性。 另,现场的血迹,从堂屋到厨房以及院子里,三处都有。 宋宁读了一遍,觉得这个案件有些奇怪,就又从头读了一遍。 冯元看着几乎要笑出来了,和门口的雷松打了个眼色……这天地下最能装模作样的人,就是宋世安了吧? 看的这么认真,居然还看了两遍。 难道你真能看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雷松摸了摸鼻子,忍着笑,等着看笑话。 就在这时,宋宁放了卷宗,看向冯元:“死者下葬了吗?” “肯定葬了,义庄至多保存一个月。” 宋宁点了点头,又道:“当时查办时,是偏向哪个方向的?” 这事冯元不清楚,雷松进来,敷衍地道:“仇杀。下手如此狠毒,夫妻两个人都没有与外人的情感纠纷,所以只能是仇杀。” “那可有圈定嫌疑人?” 有人选早抓了,等你今天问?蠢的要死。雷松心里想着,面上道:“一开始怀疑他的一位叔叔,两家年轻时有仇。听说这位叔叔年轻时受伤,一生没有……没有孩子。” “他割掉了苏岩的那话儿,所以我觉得凶手心里有对这东西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