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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第2/3页)
西。 若按照莫青霭所说,是术法改变了睿川的运道,那还有迹可循。 我知道了!封野从地上一跃而起,魔瞳闪着红光,木偶结亲要绕城一圈,那就是在给睿川施阵法! 莫青霭收回丹田间的灵力,被吵得提前结束运功,腹中心魔的阴影已经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 他稍一抬眼,就看见相貌妖冶的魔修正双臂撑在他的面前,近得能看见他脸上浅色的绒毛,没有丝毫分寸感。 喂,莫峰主,你有听我说话吗?封野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莫青霭皱着眉向后挪开身子,封野这才注意到他为何刚才那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啧。魔修翻了个白眼,向后一仰盘腿坐在被褥上。 我好歹善心大发替你们想办法他嘀咕了两句,郁闷地转过身躺了下去,算了算了不跟你这种薄情寡义的榆木脑袋计较。 莫青霭眼前一暗,是封野灭了桌上的灯,闷闷地在被子里喊了一句,睡了。 他夜视能力很好,大乘期的修者能够在黑暗中写字读书的本领不是吹的,很轻易地看见地上鼓起一个圆滚滚的包。 这人睡觉喜欢蜷缩成一团。莫青霭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种肯定的判断让他自己愣了一下,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去细想为何封野会说他薄情寡义。 晚间气温骤降,封野把被褥和毯子裹了全身还是觉得冷。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气温的问题,这冷意更像是从他的身体中蔓延出来的,侵蚀四肢百骸的冰寒。 感觉有点像几日前给莫青霭引魔的状况,但比那时要冷得多。 魔气本身就阴寒,饶是封野这种曾经受过反拷问训练的联盟上校都忍不住皱眉,更何况这种冷还不是把人扔进雪地中的冷,而是一种沉郁的带着刀割的寒。 就像是每一根血管、每一处筋脉缓缓结冰,凝结成的尖锐冰渣再刺穿体内的脏器。 到了最后演变成难耐的痛觉,冰刃在皮肤上拉扯切割,好像全身的血肉都开始皲裂,连神经也被钉住了,思维在昏迷与剧痛之中反复游荡。 封野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听见自己胸口/爆动的心跳,最后发现其实是自己牙齿颤抖的声音,这个时候的心脏已经被冻成了只会微微抽动的死鱼。 灯火骤明,莫青霭掐住封野的下巴,把他可怜的舌头从齿间救了下来,咬破的鲜血淌了他一手。 封野?莫青霭看了自己满手的脏污,皱了皱眉,他忍着拍了拍地上青年的脸。 对方好像意识不清了,猩红的虹膜死死地盯着自己,浓烈的魔气从体内溢出,甚至冲破了掌门对他功力的封印。 入魔。 莫青霭脑中蹦出一个词,紧接着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魔修本就是逆天修行,修行途中自然报应不断,但绕是这样,能够入魔报应成这个样子的实在太少,也不知当初是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同魔修入魔报应不同,大多反应在升阶历劫之时,常常一个天雷顶不住就彻底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修炼迅速,魔修仍旧稀少的原因。 此时封野并非历劫的时候,作为大乘期修者竟然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知是有多痛。 但真正让莫青霭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魔修入魔之时,全身魔气会逆着筋脉倒流,整个人将陷入癫狂状态,必须要把所有的魔气都发泄出来才会好受。因此常常会有魔修入魔屠寸屠城的惨剧发生。 大乘期魔尊的入魔后果如何,男人想想就头疼。 他倒是能制服,但睿川着小城能否保住就难说了。 莫青霭想着,沾血的手搭在了封野下颚,虚虚地掐住青年的脖子,犹豫要不要趁对方意识恍惚的时候把他当场杀掉。 温热的血管在他掌心微弱地鼓动着,只要轻轻压下去,危机就会彻底解除。 莫青霭指尖扣紧了些,却听见掌下传来了痛苦的呜咽声,封野膝盖蜷缩在腹部,冰凉的手指轻推着他的手腕。 就像一只受伤的幼狼。 男人指尖微微一颤,耳边又响起了虚弱的喘息,是从喉咙里泄出来的低鸣,一下子让他松开了手。 血迹在封野脸上和脖子上蹭出一片污渍,在恍惚的烛光中就像是被染成的红晕。 幼狼痛吟了一声,倒是不咬舌头了,隐隐约约地低喃着什么。 你说什么?莫青霭挨近了一些,却骤然被人狠狠抓住了衣襟,翻身压了下去。 他本能拧住封野的手腕,指尖摁着他的腕骨,差一毫就要将他双手卸了下来。 猩红的魔瞳悬挂在他的头顶,可是青年却满脸温顺委屈的模样,让莫青霭一时判断不出这到底是危险还是脆弱。